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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歡迎來到德國》可視為《小太陽的願望 Little Miss Sunshine》的德國升級版,表面上仍是麵包車乘載一大家子的公路之旅,不同的是要跨越國界、更有土德文化在每個人心中的距離,所幸編導薩穆德里姊妹用「土式幽默」作為基調,拆解德國夢的各類符碼,讓《歡迎來到德國》跳脫移民電影的悲情苦澀,更多的是南美電影般的魔幻狂想。

快節奏的布局、精準烘托情緒的襯樂,讓《歡迎來到德國》變得像是容易入手的小品。而每個角色生活各自蜂擁而來的文化衝擊,編導薩穆德里姊妹相當懂得用畫面傳達這股感染力,在誇張化的「德國想像」裡找到角色荒謬但動人的情緒閥。就如同,「可口可樂」作為二兒子穆汗「德國想像」的投射,餞別的好友囑咐一瓶德國到處都有的可口可樂,此話竟成為當晚夢⋯⋯裡鋪滿地的可樂瓶,最終成年穆汗與可樂造型的巨大充氣氣球在超市相逢、並情不自禁環抱,這是一連串情緒堆疊後對角色看似荒謬行為的理解。而小錢克課堂上因在歐洲(為主體的)地圖找不到故鄉(土耳其中部)安納托利亞,「錢克」成了全班唯一粘在地圖外的小旗子,這簡單的設計讓土耳其移民被邊緣化的氛圍,同樣感染到孩子。銜同「語言」、「宗教」(聖誕節、十字架的偶像崇拜)、「沖水馬桶」等俯拾即是的文化衝擊,反倒使得小品成了有歷史觀點的斑痕。

「返鄉」縱然可視為胡辛被動「德國化」(領德國護照)後的反撲,實則透過這一個都不得少的旅程,重新整頓「家」的精神。這從第一場餐桌戲各說各話、連錢克問「我究竟是哪裡人」都得不到一致答案,嗅出聚餐恐將徒具形式。旅程上透過孫女嘉納口述舉家移民的過程,將去與返德國/土耳其間帶出過去與當下兩條時間線,這兩線對照三代對德國認同的差異。直到胡辛辭世,原先分歧的一家子開始彼此理解(兄弟倆如回到童年同睡一張床、嘉納公開懷孕的消息且得到祖母法瑪支持),更神來一筆的安排是兩條相隔40餘年時間線上的角色,竟同鏡頭出現在胡辛喪禮,此時間點的癒合或許也暗示家人關係的改變。最後當照片中土耳其的「家」,家徒四壁地只剩下門面時,關於「家庭」的「形」與「神」轉換算是徹底完成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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